我整个人都傻了,浑身僵硬的愣在了原地。
他在做什么?这可是在别人的阵法当中,不好好的想着破阵,净干些……自损颜面的事情。
“别……让别人看着不好。”我只愣了两秒钟,就推开了他沉重的身体。
“我们先想办法破阵吧。”
“他们看不到的,这是本座的空间。”他肆意的一笑,居然还大胆的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什么意思?他的空间?
我疑惑地四顾,不由得一惊,好家伙,这是自创空间的能力?!这家伙什么时候到了这么逆天的地步了?
在自己的空间中,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会被屏蔽,相同的,外头也看不见里面此刻正发生的事情。
“白泽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……”我偏过头,嘴里狡辩着,脸颊却滚烫的要命。
“汐儿,本座寻得你好苦,这一次,无论如何本座也不会让你离开本座。”
他抱得很紧,我只觉得骨头被挤压的有些生疼,只是这次我挣扎不开,她的吻落在了我滚烫的额头上。朔疑惑地问了一句:“汐儿,你发烧了?额头好烫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,我……我是女生,我害羞不行吗?你快放开我吧。”
“不要,本座说了,不会再放开你。”
“你,堂堂妖祖,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。”我的话音刚落,就感觉脖颈上一阵吃痛。下一刻,我愤愤的怒叫出声:“你、你找死啊!你居然敢给我种草莓!”
我抬手朝着他的脸颊挥去,他的速度比我更快,在空中就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你是本座的,自然要留下本座的记号。”某只妖幸灾乐祸。
“别闹了,我们先办正事要紧。”
“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办正事吗?”
“这哪叫正事。”我小声嘀咕。
“在妖兽之中,若是要结侣,只有在……之后,以双方精血缔结契约,才算是真正的夫妻。”他故意避开那两个字不谈,许是怕我觉得尴尬,可是不用他说,我就已经感受到周围的氛围低到了一个极点。“本座会等,等你愿意的那一天。”
“所以说,人与妖真的成不了夫妻?”之前未曾听闻,原来妖怪结侣还有这么一层规矩,若真是这样的话,确实与人类婚配大不相同。
难怪杌荒修炼千年也求之不得。
“你喜欢人类?”猛的,朔的眸子冷了许多,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,一副吃人的架势。
我被他的喜怒无常吓退了一步,解释说:“没,没有。”
“难不成在寻找本座的这些年,你已经委身与人类……”
“我是替我朋友问的而已,你瞎想什么?”
“是么?”他的眸子闪烁不定。
“你还不相信我?”
“相信倒是相信,若是你愿意让本座验明正身……”说着,一只意图不轨的手便朝着我的腰带伸来,被我一手拍开了。
“想都别想!登徒子!”我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,朔见我被气得不轻,这才悻悻的收回了手。
“方才还说本座的话都会听,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。”他的语气里居然带了几分委屈,好像我把他怎么了似的。
“我切问你,若是妖修炼出了红线呢?可以与人类结侣吗?”见我一本正经,他也打消了戏谑的念头,思索良久。
“虽说此举有违天道……”
“所以呢?到底有没有可能?”我一脸期待。
“有倒是有,但是没必要。除非妖舍弃妖身堕入轮回,来世这跟红线便会派上用场,不过也只保得住一世的恩爱罢了。虽说你那位朋友已经舍了妖身,但要她用永远的美貌去换几十年的幸福,不值。”
“你怎就知道不值……不对!你知道我说的是杌荒?你……在羲和山上救我和大石头的是你?!我就说大石头怎么会突然妖力暴涨。”我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他只是浅浅的笑了笑,并不曾否认。我看着牙痒痒,又问道:“在獬豸巢穴的时候,扮成大石头样子帮我的,也是你?”
又是一个短暂的沉默,我有些恼了,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,怒道:“你这个没良心的!我找了你这么久,你明明就在我身边,为什么不肯现身?!”
他这次没有再笑出来了,而是皱眉忍着腰上的疼痛,说道:“本座也不知该如何……面对你,所以……”
这家伙,原来是怕我记恨他。
可是,我又有什么好记恨的呢?当初那一切,其实都是我,自己心甘情愿的。
我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知道那时,你不过是想让我下山罢了,你们的良苦用心我都知道。是我,自己不争气,又不听话,总想着希望自己能帮上忙的。仔细想想看,若不是你让我离开了羲和,恐怕我还不一定有机会救你呢。”秘法使用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施放时间,若是在山上,受制于人时,我根本不可能会有机会用出那一招。
想至此,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,说:“你就当做是你先救了我逼我下山,然后我再反过来救你吧,我们两清了,你也不必觉得心里过不去。”
“两清?谁告诉你本座要与你两清的?”
面对他逼近的身形,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就、就算我不计较那么多,你总该给我点时间接受这些吧?”
他的神情飘忽不定,我不知道他在思虑什么,心里头有些发虚。
“你可以与本座先结侣,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。”他伸手玩弄着我脸颊旁的发丝,偶有几次,那发丝划过我的脸上有种痒痒的感觉,扰人心弦。
“不……不必了,您法力无边,小女子哪是您的对手啊,我还能跑了不成?而且……你不觉得太仓促了吗?凡、凡间结侣也得先结婚拜了天地……”而且……主要是我也不是很想成家,金子都还没挣够呢!
“我们不是都做过了么?”
“不算,你是与那蛇妖,又不是我。”想浑水摸鱼,想都别想。
他笑出了声,道:“小汐儿居然还会吃醋了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便没有罢,本座知道汐儿是不会承认的,那便……以你所言,过段时间,本座定学人间凡俗,八抬大轿娶你进门。”听他所言,我的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只是不知为何,总觉着他的话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惋惜和遗憾。
他大手一挥,我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阵法当中,不过此时阵法已破,白泽在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而赤乌的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柄长剑,剑刃上是鲜红的血迹。
“成了?”白泽没由来的问了一句,我一头雾水,只见朔摇了摇头,又听赤乌汇报说道:“君上,被人救走了,属下不是对手。”
黑袍人被救走了么?虽说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结果,看这阵法,很有可能如白泽之前所说,出自于那些修仙的人类的手笔。而如今,事情败露了,黑袍人十有八九知晓些什么,不得让她落在我们的手中,这才出手相救。
“不过是一场误会,各位,都散了吧。”朔简要的说明了一番,众妖去意已定,宴散楼空。
“我……我们回去吧。”我扫了一眼他与白泽,朝着大石头和杌荒的方向走去。
大石头又惊又喜,问了一大串八卦的问题,这次就连杌荒也是一直追问个不停,我实在疲于应对,便随随便便与他们说了七八,没想到他们反而更兴奋了。
“你可想好了,错过了这次机会,就得等上百年,若是她与别的妖好上了……”白泽望着不断远去的三道背影,问身边的妖祖。
“本座相信她,若是因此让她记恨本座,才是真正的因小失大。”朔沉声说着,在确定周围除白泽外再无他人注意到这边,他这才抬起了自己的右手。
只见此时,一朵鲜红的血花耀眼夺目的盛开在他的手中,贪婪的从他手掌的刀口汲取新鲜的血液。
白泽见状头疼不已,“你在幻境之中,分明有的是办法阻止她自残,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最笨的法子。”
他看着手中的血花,神情有些痴傻的扬起了嘴角。
“寻常兵器妖法恐会伤了她。”当他看到她手持刀刃刺向她心脏的一瞬间,他只感觉呼吸都停止了,也不顾不上想太多。
“所以你就空手接白刃?我看不只是她傻,你也傻!”白泽气的直跺脚。“你、你自己想办法吧,本座也帮不了你。”
“不过区区血枯咒。”他轻哼一声,抬起左手运起妖力朝着右手之上的那朵血花上抓去,白泽震惊的瞪大了双目,竟眼睁睁的看着他硬生生将那朵血花给扯了出来!
“你疯了?就算你的妖身强横也不至于到这种不要命的地步吧?”
“不过是虚弱百年,百年之后,本座再设宴席,到时,你可一定要来。”说完,他只朝着方才离去的人影追了上去,白泽欲言又止,见他转身时脸色惨白,想着去也不是,留也不是,到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。
天空之上,只有两道身影依旧在不依不饶的对峙着。
白霜面若寒霜,手中的长鞭一次次的破开翻腾的大浪,而阿瑶吹奏长笛的动作不停,目光凝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。
在最后的一次交手之中,两人不相上下,纷纷罢手。
“十年不见,本事倒长了不少。”白霜冷哼一声,作势要走,阿瑶追了几步,问道:“白霜姐姐,十年前师父来寻你,师父他……还好吗?”
白霜重咬朱唇,皓齿微露说:“哼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拜你所赐。”
阿瑶蹙眉还欲再问,可白霜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,身影化作了一道黑影,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……”她的口中喃喃,重复着白霜之前的话语,心脏疼的就好像猛的被人揪了一下,心情也随之跌落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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